※幾個多月時光匆匆，我已無顏面對牆內父老......
※我相信沒人記得上集是啥(我好慚愧orz)，上集走這：https://shiauing.lofter.com/post/22f1fd_d2b329#
※文包白天發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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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枚极具威力的震撼弹无声无息地炸响了科学与医学界，颇具影响力的各界大佬超越平凡世人，先一步翘首以待地揣测这项实验，会带给他们何种惊喜。
埃尔温站在隔了一层玻璃壁面的荧光液体面前，实验体苏醒瞬间的兴奋却随时间流逝渐渐消弭。作为从评估到追踪的最高负责人，他明白利威尔──传说中的人类最强──自始至终未曾正眼直视研究人员付出的努力和成果，说更明白点，对方简直万分厌恶自己被一群跟调制解调器器没两样（本人原意埃尔温修饰）的科学家，改造成人不人、鱼不鱼的鬼样。
对一个曾经崇拜、并期待人类最强再次走入阳光下的后辈而言，面对当下局面若说不失落只是逞强。
不过埃尔温所以能走到这个地位，靠得不仅是他的脑袋、更是处事能耐，身为专业研究员，对他来说重要的不是实验体心情，而是实验背后所承载、对人类对生命的无限益处。
「无论如何您的身体才是最为重要，因此，让我们回归最初的话题好吗？利威尔先生。」埃尔温向前伸手，似乎打算碰触利威尔，又在手臂达到笔直前缩了回去，「今天是否有任何不适的地方？除了看见我眼睛疼外。」他的笑容跟任何一个研究人员没有两样，相同的专业，相同的疏离，相同的……令利威尔再一次打算撕开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。
就算一口一句偶像，利威尔依然清楚理解存在于对方眼底的究竟是迷恋、抑或只是一位研究者对实验体的痴狂与责任──毕竟，他曾与他一同度过十多年的并肩岁月；毕竟，他更曾在另一个疯狂女人眼中，看到与眼前的男人相差无几的眼神，而那一看，竟也已是二十多个年头。
没想到千百年间过去，他竟也沦落到和巨人一样的地位。
「埃尔温。」望进那双蓝得清澈的眼睛，利威尔无症兆地唤了对方，老早被忽视惯的男人听见他的声音顿时怔忡，视线相对的眼里充斥着不敢置信，湛蓝眼底是一片隐晦却明亮的光彩。
利威尔眨眨眼，一口浊气慢慢从胸口呼出、似是吐露满腹郁闷。蓝色鱼尾在水下摆动，融进波浪，泛起冰凉涟漪；尾鳍上下掀动，他转了半个圆圈、将背脊靠上水槽边缘，赤裸肩膀触碰埃尔温垂下的手掌，隔着皮肤，传递相似体温。
埃、尔、温，三个音节从他口里吐出，嗓音撕裂空气，穿破千年时光再度被埃尔温‧史密斯听见。
这是他第一次叫出这个男人的名字，沙哑中纯粹着属于利威尔的严谨利落。他瞟了埃尔温一眼，不意外从对方眼底看见惊喜。
「埃尔温‧史密斯……」拉住别在埃尔温外衣上的金属牌子，利威尔压着手、向下侧着牌面，凭借水波反光看见上面刻印工整的字体。
──这是他认得的文字，跟一百多年前相仿，这时代的语言与文字未曾改变多少；这也是他陌生的文字，与那段昏黄油灯下的奔放花体不同，这些字母，并不是当初那个男人握住他的手、一笔一划指导的字字句句。
「利威尔先生？」埃尔温垂下眼，透蓝色目光蕴含着困惑以及透不进眼底的温柔。
「利威尔。」利威尔扯着那件白色大衣将埃尔温向下一拉，他拍了拍男人脸颊，强势语气带进不容置否的命令，「叫利威尔，别他妈的用那种文诌诌的敬语。」
「利威尔是吗？」埃尔温握着利威尔的右手在掌心里摩挲，他对对方的响应倍感欣喜，想也没想就顺水推舟地界面，「那也请叫我埃尔温，你叫我名字的声音很好听。」他说，垂眼注视利威尔的神色专注而执着。
利威尔几近重塑的身体没有任何伤痕，连长年握着武器的厚茧也消失得一乾二净，埃尔温压下亲吻对方手指的冲动，平静地感受与另外半边狰狞伤疤触感相异的皮肤──自从实验正式成功那刻起，他可就没有机会碰触到对方的身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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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尔温曾问过利威尔是否需要去除身体剩下的疤，那一道道从过往战争遗留至今的伤痕虽嫌狰狞，以现代科技来看、却完全是分分钟的手术。作为身在二十四世纪的现代人，埃尔温自然而然地带入他们那个时代的思维，并试图让早他两百多年生的男人接受。
他说服得很诚恳，但利威尔回答得很散漫，『你们夺去我飞上天际的能力，现在连唯一的证明也打算消除？』那时的利威尔正靠在狭小的营养槽边缘，泛银而美丽的鱼尾在药剂里摆动，搅起透明而黏稠的液体。
他皱起眉尖，洁癖如他对必须整天泡在黏腻恶心的液体里只有满脸嫌弃，连带对始作俑者──埃尔温‧被无视的‧史密斯博士──的问题也凉飕飕地爱理不理。
『您似乎对重新活过来这件事不感兴趣？』埃尔温站在营养槽的仪表板前，一边输入药剂数据，一边询问嫌弃黏稠液体的利威尔。披着白色大挂的男人脸上挂有淡淡微笑，似乎几尽全力忽视利威尔的嘲弄。
『以这种人不人、鬼不鬼的姿态？』利威尔沉声反问，腰下的鱼尾『碰──』地直接砸上了营养槽的防爆玻璃，他拉下表情，一脸阴沉。
『难道您不觉得，活着对人类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？』埃尔温瞅了瞅受到震荡的玻璃，只见上面没有裂痕，就放下忧虑、继续他最擅长的言语攻防战。
『人如果无法体现他应有的价值，不如耗尽所能、体面的去死。何必留在这个世界世上浪费口粮！』利威尔倏地抬手，溅起一片水花，他隔着薄而坚固的透明玻璃在埃尔温眼中握紧拳心，重新长出肌肉组织的手背臂膀爆凸起搏动而蜿蜒的青筋。
他深深呼吸，压下难得起伏的情绪，拉回音量的声线低沉暗哑，似是溶进了对那片青空、以及与他一同站在蓝天底下的伙伴的思念，『我存在、并认同的唯一价值是站在所有人前端，为人类应有的自由与尊严奋战。若活下去的代价是一辈子蛰伏于这方水池，我宁愿与我的部下一同留在那片晴空之上。』他说完，不待对方响应便沉回水中不再言语。
埃尔温从未忘记利威尔当时的眼神，杂揉愤怒与哀痛，试图将最后一丝对生存的企求燃烧殆尽──更或许，有埃尔温无法理解的思念缠绕其中，带着等待许久的失落消弭于粼粼沉水。
至此之后，埃尔温从未听见利威尔响应他或者其他研究人员的任何问题，从营养槽换到实验室的大水槽后一样如是。
但至少，对方还会对水槽里的清洁万分挑剔，埃尔温自我安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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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多月时光匆匆，能在今天得到利威尔的响应，对埃尔温‧史密斯博士而言能是莫大光荣了。
「你到现在还不觉得活下来的价值能重新被创造吗？利威尔先生……抱歉，是利威尔。」埃尔温输入完例行性的检测结果，对难得没有沉进水底的人鱼询问，他的眼神一如往常温暖怜悯，却多了种未曾舔血、不暗世事的天真。
利威尔瞥了那双从未改变的蔚蓝眼睛，莫名升起满腹焦躁，「人说到底只是一种群居动物，活着，不是为了自己、就是为了身边的人事物。」他从水底窜出，冰凉液体从他脸上流下，道道寒冰如泪，却从破碎的干涸中遗失半点痕迹，「值得活下来的东西多了，人自然就会活着；但那把横亘于亲疏远近的尺一但失衡，存活与否的价值又能如何延续。」拨了拨自己干燥的发，利威尔没来由地想起坐在遥远星际尽头，对满天星斗唱着属于墙内歌谣的佩特拉。
埃尔温读不懂利威尔眼底一闪而过的怀念，他张了张口，终究说出连自己都认为苍白无力的言语，「人鱼基因合成是目前医疗的一大突破，这项技术一旦普及，未来将救活更多人，更将改写人类整个生物与医疗历史。就算为了人类，请你也得活着。」他说，看见利威尔瞥来的轻蔑。
「放心好了，我会把它当作我欠人类的最后一笔帐，好好活着。」利威尔摆摆手，朝对方下着逐客令。
摇摇头，埃尔温收回悬浮一边的虚拟内存。他不认同利威尔的价值观，但也不否认对方与他相距太远──无论成长的年代、抑或拥有的生命经验──医者仁心，身为科学家也不遑多让，埃尔温之于利威尔，有着传说故事之上的崇拜，但之于专业道德，埃尔温承认他只会是个自私的实验家。
利威尔不是笨蛋，他所盘算的东西对方必然一清二楚，但这段时间暗藏在沉默下的针锋相对，两人都还没有撕破脸的打算。不过，无论实验、抑或两人拖拖拉拉的关系，埃尔温觉得打出最后一张牌的时刻也差不多到了。
离开前他对利威尔说，「有人想见你。」他说，神情不焦不躁，倒与利威尔的漫不经心特别相称。
「谁？」挑起眉，利威尔显然对来访之人不感兴趣。这个谁也不认识谁的时代，有谁能跳脱传说框架来面对他？瞧那些书里的描述，可连利威尔都快不认识自己了！
「艾伦．耶格尔。」埃尔温嘴唇掀动。话音方落瞬间，他唇角微微勾起，不然看见一贯入定如僧的男人，顿时变了脸色。
「艾伦‧耶格尔，第10期军部特别作战部队突击手，也是利威尔你在这个世界唯一仅存的部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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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隔七個多月，我都不知道自己寫過什麼了.......照以前寫的稿子修著，不過前面完全沒看.........
研究所報到囉XD但只有一個禮拜就休學了.....先工作工作XDDD等忙完了就可以印性轉本和修改ABO了XDD
